红炉烧新酒

一个死磕cp的。

见鬼记(大概是上?)

来自@兔卿王(然而并不知道能不能艾特到)的点梗,原本说只写个段子的,但是脑洞越发越大,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混江湖的怂包神棍雷&跑业务的新进小鬼兴

设定就是这么个设定啦,ooc都是我的锅






“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涣散,怕是有血光之灾啊,我刚好有一破解之法,小姐要不要听听啊?”

“啪”的一巴掌把小圆墨镜扇得七荤八素地歪在嘴唇前。

“你管谁叫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小短裙傲娇地摇曳而去,孙红雷把眼镜扶扶好,眼看着那扭来扭去的小蛮腰踩上一块香蕉皮摔了个真材实料的狗啃泥。

嘿,我说什么来着,血光之灾吧。

孙红雷吹起口哨,抹了一把嘴角边的香蕉残渣。





这年头,谁还没个糊口的营生?

就比如街口那个穿军大衣坐小马扎脑袋上还耷拉着一顶看不出年头的雷锋帽的大爷,逢着漂亮小姑娘就吆喝着要给人算姻缘。

诶,我说,你真以为面前摆一八卦图就能冒充大师了?你有郊外翠微山上长春观颁发的职业上岗证书吗?

孙红雷理理披在肩上从隔壁街银花儿家五十块淘来的黑呢子大衣,瞧瞧旁边的大爷,又瞧瞧自个儿面前的电脑,从下巴根儿到发际线都写满了嗤之以鼻——怎么着,科学算命,咱也是紧跟时代步伐。

“小哥儿,来算一个呗,测名字,测桃花儿,测事业,你想测啥咱测啥。”
孙红雷凑到面前驻足的小伙子旁边,一副花枝招展的笑脸,就差拿上俩手绢喊着来呀来呀。

小伙子见着这热情直犯怵,绕过这颇有些大只的路障。

“诶,师傅,劳您大驾,给挖个鸡眼。”

嘿,我说你这老爷子可不老实啊,戗行就算了,还拓展业务来抢我生意?!
呸!臭不要脸!





孙红雷早年间混迹在城外北山上的一个小道观里,道观的名字取清心二字,可偏生收了孙红雷这么个万万清心不得的人。偷过祖师爷的供果,烧过书库里的古经,鸡飞狗跳是家常便饭 ,大师傅举着笤帚是三天两头地就想往孙红雷身上招呼,偏偏老道长看中他,大师傅敢怒不敢言,一股子闷火上了头,眼见着发际线都高出了好几寸来。

孙红雷当初进道观的理由也忒简单——一个七八岁饿着肚子还无家可归的小毛孩儿,满山野地瞎溜达,刚好瞧见这里的炊烟,闻见了米饭味儿,化缘的同时顺道拜了个师,一口气儿把今后的温饱问题都给解决了。
嗬,划算!

这一混就是十五年。

孙红雷二十二岁的时候,道长慈眉善目地摸着他的头,说年纪到了,该下山历练历练。
孙红雷收拾好他的小背包,又从各个师兄弟那里坑蒙拐骗来了一些小玩意就屁颠屁颠地下了山。

下了山,孙红雷才想起来了要想在这市井城镇里混上一顿饭饱酒足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坐在小河边儿上嚼了两根狗尾巴草,一拍脑门儿——有了!

叮铃哐啷地进了典当铺,一袋劳什子往柜台上一放。

“伙计,帮我估估价呗!”
小伙计把袋子解开,一脸这都是些啥的懵逼状。

死皮赖脸好歹是坑了个百来块,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实在混不饱肚子了,无奈就支了一小板凳坐路边给人算起命来了。
孙红雷算命靠得可不是道观里学来的本事——当然就他那么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劲儿也学不来什么玩意儿——全靠着小聪明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口若悬河起来连他自己都能骗过去,就这么着也过了这十几年。




耸着鼻子吃麻辣烫,辣椒油的香味儿糊了一脸,寒风里坐了一天就琢磨着这滋味儿呢。

孙红雷背着电脑踩着自行车行驶在小路上,鼻腔还浸在麻辣烫味里,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拐角减速这回事儿,迎面就和一小年轻撞个了正着。

小年轻低着头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哪儿了。

“没事儿吧?没事儿可快点起来啊,我可不吃碰瓷这一套啊。”
恶人先告状这招可是孙红雷拿手好戏,肇事司机硬是被他一句话掰扯成敲诈受害者。

小年轻趴在地上不出声,也不抬头,孙红雷斜着眼瞧着,也难免生出一丝慌。

“我说你年轻力壮的,不就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吗?更何况我这还是低速行驶呢……”究竟是看不下去了了,半蹲下身子准备给人拎起来。

就在靠近小年轻的那一瞬间,孙红雷的心脏突然一阵抽动。

“啊啊啊啊——”三步俩趔趄,孙红雷连他的座驾都顾不上就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小年轻总算是舍得露出矜持的小脸,一边拔掉插在脸上的玻璃片一边犯嘀咕。

哎哟喂,我这还没开始呢,你跑什么呀?




孙红雷这个人吧,道士是真道士,怂也是真怂。

说起来在道观里修行了十几年,江湖上又混了十几年,可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他还真是没见过。
就比如说,鬼。
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次给人看宅子的时候,他刚跨进门就觉出了不对劲,转脸随便扯了个理由就道了告辞。

孙红雷可不想招惹上那些东西,在道观那些年,小本领虽说也学了点,可真要是遇上了,他觉着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可能性还不到万分之一,更何况早些年从师兄弟那里坑来的好些法器都被他给当掉了,留下的有好些他都不知道怎么用,要遇上就更是没辙了。

可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孙红雷一靠近那小年轻就觉得大事不好了——身上没有半点生气,路灯下还没有影子——这不是鬼是什么!

第一次和鬼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孙红雷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惊慌。
于是他就嚎叫着跑开了。

妈呀妈呀,真他娘的吓死我了!




这是张艺兴第一天出来跑业务。

作为一只刚死了不过十天的新鬼,他对于自己将要开始的工作实在是毫无头绪,偏偏带他的前辈又是个不太负责的鬼,乱七八糟地给他交代完工作流程后就兴颠颠地跑去找隔壁街道索命组新来的那个漂亮鬼姐姐搭讪去了。

张艺兴来来回回晃悠了十多分钟,脑海中构想了从墙里爬出来,从天上掉下来,以及乘着风飘过来等各种方式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最柔和的出场方式——直接从街上走过来。
捡了些碎玻璃渣,化妆完毕,张艺兴要朝着他人生,噢,不,是鬼生的第一笔业务进发了。

张艺兴低着头往前走,眼看着再过一个拐角就要到路灯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呼吸这回事好像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平复了一下内心,才慢慢地走过去。
然后他就被一辆自行车给撂翻在地了。

哎哟喂,这撞上来的生意啊!

张艺兴低着头,本来正愁不知道怎么让人注意到他,这下倒好,来一送上门的,这样只要待会儿把小脸一露,嘿,就成了!

可还没等他向那人展示他的一脸惨状,那人却莫名其妙地一路嚎叫着跑了。

张艺兴盯着那人的背影,完全不明所以。

他极有挫败感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认真反思着自己刚才的行动,认为自己的出场方式可能还是有点问题,下回应该更柔和一点,比如说先跟业务对象交个朋友什么的。

诶,不过你说,刚才那人都吓成那样了,怎么都没有一丝魂魄飘出来呢?




快天亮的时候,就是张艺兴要回去交业务的时候了。

他看着自己的小瓶子里空空如也,忍不住摆出一脸丧气的模样。

张艺兴所在的工作小组叫摄魂组,主要工作是收集人的魂魄。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七魂六魄,每受到一次惊吓,魂魄就会从身体里跑出来一点点,张艺兴的工作就是通过吓唬人来收集那些跑出来的魂魄。
这个工作算是入门级的了,不像隔壁索命组,一出手就要收了整个灵魂,那种程度可不是一般鬼能做得来的。
不过对于一只新手鬼来说,这事显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看着昨天一起进组的两个小伙伴同样都是一无所获,张艺兴心里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组长明显是看出了张艺兴的沮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着万事开头难,还顺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wink和大拇指。
张艺兴看着组长身后熊熊的鬼火,又看看自己背后飘着的两颗小火星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今天也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呢。




孙红雷这个月已经三次麻辣烫后肇事了。
并且受害者还是同一个人。
严格来说,是同一只鬼。

天晓得他是触了什么样的大霉头,居然在短短半个月内撞了三次鬼!

孙红雷看着被撂趴在地上的小鬼,总算是没有嚎叫着逃跑了。

这一次他是沉默着逃跑的。

他跑过一条街后停了下来,并且一脸慎重地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的法器,洋洋得意地端详了几秒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接着他掏出了手机,准备询问他的师弟黄小渤他手上拿的是个啥以及究竟该怎么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黄小渤你大爷的!

孙红雷拿着法器斟酌起去留,虽然他的内心是非常想逃走的,可是他的自行车还在那儿,为了这小鬼他已经丢了两辆自行车了,这回要再丢他可就得每天走着十多里路回家了。

强烈的内心挣扎后,孙红雷决定还是走过去看看,起码得把自行车弄回来,而且那小鬼说不定走了也有可能呢。

孙红雷先探着头往街那边观望了一下,发现小鬼还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嘿,我说这小子够执着啊。

孙红雷眼一闭脚一跺,就走了过去,一路上还不忘用法器护在身前。

虽然咱不会用,可气势总得有吧。

越靠近小鬼孙红雷就走得越慢,小鬼倒是像没发现似的,还是连头也不抬。

“我告诉你啊,我这法器厉害的很,碰一下你就会魂飞魄散的。”
壮胆似的,孙红雷停在离小鬼两米开外的地方一边用脚尖试图把自行车勾得离自己近点一边说些听上去像是威胁的话。

局面就这么维持了五分钟,孙红雷嘴里没停,自行车也没勾着,身心俱疲得几乎要坐在地上——他怕他一走过去小鬼就突然干些什么,所以只能一直维持着安全距离。

他拿着法器对着小鬼直翻白眼。

这小鬼是准备就这么折腾死我吗?!

正当他决定放弃这种僵持,直接牙一咬走过去拖起自行车就跑时,小鬼突然发出的动静吓得他整个人又弹开了一米。

“呜呜呜…”

孙红雷缩在墙边闭着眼挥舞法器,好久才注意到这动静不对劲。

这声儿听着怎么不对啊?

孙红雷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眼睛睁开。
他看见小鬼终于不再是双手撑地的动作,而是靠在墙边,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从膝盖间传出来。

孙红雷终于明白这动静是哪里不对了。

“那什么,我啥都没干呢,你哭什么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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